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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7章 又开眼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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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,你有什么可计较的……”

这话听着可谓是怨气冲天,商隽迟缩了缩脖子,还以为下面自己就是挨骂的份儿了,哪知道,后一句自家便宜兄长的气势就弱了:“到时候我哪能让你一个人去,要死我们死一块儿便是。”

商隽迟叹了口气,想着你竟敢讹我,以为我会怕你呀!但无疑的,自家便宜兄长的话让自己的私心被挑动了:“好吓人呀你……”叹气之余他的脸上出现了笑意,想着既然被人讹上,那得拿出些干劲儿才行了,老是死气沉沉的看来是不行啊。

总算见他笑了,谭夙却不敢大意,又补充了一句:“我可不是说说而已。”

“知道,知道。”这下商隽迟已没了寻死觅活的兴头,想着自己是不是吓着自家便宜兄长了,便整个人都朝他扑上去,趴在他身前问他:“我吓着你了是不是……”

差点就被他亲到了,谭夙瞬间脸红:“你怎么回事……”一下子死气沉沉的吓人,一下子又没脸没皮的黏人,真叫人吃不消。

见对方依旧这么容易就害羞,商隽迟笑意更甚:“兄长,这下子是不是就没我们什么事了,我们还要耗在这里呀?”过几日公主府的匾额一换,这里便是息年衡的地头,自己还逗留于此,指不定就要又去顶缸什么。

尽管是脸红,谭夙却不曾推开他,反而低下头对他软语呢喃:“你说我们是来做什么的?”万事开头难,如今头已经开好了,接下来还有重头戏要上呢!若是自家孩子真就消沉了,自己也就不挣扎了,可自家孩子到底还是个筋骨强健的,接下来的事,相信红儿是熬得过的!

“为了来解决虬人祸乱。”商隽迟在他身上摸一摸又抱一抱,想着全天下也就只有自己可以这么蹭着他贴着他了,心中只觉得无比痛快。先前虽然有些气馁,可说到底那是人家的家事,人家自己都乐意了,自己有什么想不开的,哪怕是觉得憋屈,可看看自家便宜兄长这花容月貌,自己就算多活一天多看一眼也是好的,哪来闲工夫和他怄气。

谭夙被他逗得耳根子红透,心思却是没敢乱:“看吧,你也知道事情还没办完,就别想些有的没的了。”还好自家孩子不是个钻牛角尖的,这下子他除了戏弄自己,哪里还有别的闲心了。

“兄长说的都对。”自家便宜兄长声音软软的,一副很好拿捏的样子,商隽迟得寸进尺的把玩起他的手指。

谭夙这下不仅声音软了,心也是软得一塌糊涂的,委委屈屈朝他嘟囔:“那你刚才还说那些话气我……”

反正已经气了,你又不能把我怎么样!商隽迟心里是耍赖皮的,嘴上却是在坦白:“我就觉得呀,自己被人指使了就算了,绝不能让兄长吃亏,想到自己一死你该怎么办,就觉得很消沉了……”

谭夙被他说得眼眶发红:“谁说你会不在的,也就是你一直自说自话,我还在呢,你怎么可能还会出事。”

“那虬人只怕也是想不到吧,风光一世最后如此下场。”平心而论,这一次经历的事,于商隽迟来说是很有一些感触的,“你看,这世上岂是世事皆能尽如人意,你我也是一样,兄长,我们能有一日便好一日,多余的莫要强求才是。”

眼看自家孩子还在耿耿于怀,谭夙柔声劝他:“虬人之恶,它是祸首,所以,它并非无辜……”

但商隽迟所想的却是另一节:“若不是为了那父子二人,她也不至于此。”

虽然自己来到这处也没待多长的时日,可在某些细枝末节上,商隽迟已看出来许多。

往事如何,现世如何,或许应是如此的……

当年皓云公主容颜被毁,幸得息律濯所救,自此养在一处农舍当中,后来,息律濯找到了可以恢复她容貌的办法,只是从此以后,她变成了虬人。或许那些身处于农舍的日子,得息律濯温柔对待,她已然对他倾心,即便不能恢复容貌,也愿意和他偏安一世,可他不愿意。

她一面拼尽全力助他成事,一面又怕他急于求成毁了自己,于是,她要求他许下诺言:共赏人间芳菲,共享天下太平。这诺言更深一层的意义在于,她祈求他,纵使野心勃勃,却绝不许悖逆于姜国。

这些年她与息律濯,彼此之间即是强援又互为约束。她身为公主从未有过叛国之念,但身为虬人,却免不了有些难以自控的渴望……渴望孤山族人的鲜血……为了换取鲜血,日复一日的,她有她的不得已……

孤山一族避世百年,终于得见天日,难免有些愤世嫉俗,尤其自家族长还娶了一个虬人,虬人之恶,孤山族人深恶痛绝,在经过这三十年的压榨之后,如今的孤山族人无一不是激进的,愤恨的,在面对温和谦恭的孤山族长屡屡劝说时,全族老少已越发听不进去。

而孤山族人与姜国百姓之间,或许也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,就像是我觉得自己是苟延残喘,而你觉得我是包藏祸心,反正都互看对方不是好东西。

恰逢姜国新王继位,新王有意重塑内政,不惜刮骨疗伤,哪怕对方是王族至亲血脉也在所不惜,殊不知,这是亲手毁掉了保全姜国基业的最后一道屏障。

所以就有了这样一个交易,结局是公主香消玉殒,族长以身相殉,留给外人的是一个打动人心的故事,但这其中的阴谋与背叛,没人会在意的。

听自家孩子讲出来这些猜测,谭夙没有说他说得有错,虽然事实上他也仅仅蒙对了一半。

仅仅知道了一半尚且叫自家孩子无法接受了,若是让这孩子知道了全部,那还得了!

商隽迟见谭夙朝自己点了点头,算是承认他猜对了,商隽迟便问:“无论怎么做她都难逃一死,可是为什么是他来出手?”

“死在对方手里,让彼此间都没有遗憾。”或许人家是如此想的,但这并不是谭夙的想法,“但怎么可能没有遗憾……”

“希望自己能够站在他的身前,做那个替他抵挡的人……或许她是这样想的,可她也知道,今时今日,她已经替他抵挡不了什么了,最后的时候,哪怕是豁出命去,也想再替他挡上一回。”那时候,商隽迟就在近前,眼睁睁看着事态的发生,原本自己是有力气阻拦的,可他看见对方朝自己摇头,接着就飞身扑过去了。

“很有感触嘛……”谭夙摸摸自家孩子的脑袋,听他这样有感触,心软得不行。

“兄长,我和她是不同的。”到底人家豁出性命也是什么都没挡下,自己可没这么弱!
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我是不会给你机会去做傻事的,我不是还在吗,你就省省吧!

就在这个彼此都将对方哄得服服帖帖的时候,门外那位徘徊已久的人,轻轻敲门:“小师弟,醒了吗?”

息年衡得知商隽迟醒过来的消息,兴冲冲地赶回来,却在想要推门时被一道屏障给堵住,想来便是他在里面的。

“我们不要理他。”商隽迟赖在自家便宜兄长怀里不想动弹,也不许谭夙去理会人家。

谭夙笑着将他抱起来,轻拿轻放地放回原位做好:“总是得出门的……”说着就起身要去开门。

“不许去!”商隽迟拿脚勾着他,磨蹭他,“我头晕,见不得生人。”外面也那谁也真是没个眼力,这么急着找人顶缸是吧,就不知道自己多让人讨厌吗!

“好好好,你回去躺着……”谭夙本想让开他的,但这下又被被商隽迟抱住了腰,彻底不敢动了。

“不行,你得和我躺在一起,我不想一个人待着。”商隽迟一边说一边就在拉扯人家的腰带。

谭夙被他吓得面红耳赤,再由他胡闹下去那还像话……轻轻推着他,将他带回床边,哄着他躺下歇息:“听话……”

商隽迟拉着他的手,眼汪汪地央求:“那你可要快去快回啊……”

“嗯。”

拍着他看他翻身睡去,谭夙收拾着满腔的柔情,轻手轻脚去开了房门,在与门外人四目相对时,谭夙眼中的柔情险些没有收住,顿了一下后才道:“怎么了?”

他们依旧是要好的,就算发生了这样的事……“没什么,就是听说小师弟醒过来了,就想来看看。”尽管意识到了自己的小心思已然落空,但息年衡丝毫不肯掩饰自己的关切之意,“少宗主,我小师弟如今……”

眼前人充满心机的欲言又止,谭夙伸手示意他走外面去说话,见他不情不愿的跟出来,谭夙原先那点甜腻的心境早已不在,如今脸色平常道:“息掌门,你也知晓,这孩子认我做了兄长,便是有再为难的事,他也是依着我的,我也是依着他的,你有什么想对他说的话,告诉我也无妨,反正你对他说什么,他也会闹着要说给我听的,毕竟我家这孩子年纪还小,听不懂一些含沙射影的话,还需要我来替他拆解。”若非念及对方是天道认定人间帝王,更是自家孩子的保命良方,自己也没这么多话可和他说。

息年衡听得不住地点头,心中恨恨地,脸上却是唯唯诺诺:“若是小师弟没空,找到少宗主也是一样的,少宗主的话是这个意思,在下听明白了。”

尽管心中嫉妒得要命,依旧可以含笑应对,自己眼前的人间帝王,也算是个能屈能伸的。谭夙看看对方,死猪不怕开水烫,对方为了实现心中的野心,往后的遭遇如何,终是咎由自取的:“接下来的事,息掌门不是早已做好布置,便是我家孩子少插一脚,不日之内大局已定,没人奈何得了你的。”

息年衡对他拱手一拜,肃穆之至,庄严至极:“此举不仅为了我族中老少,也为姜国子民,甚至是天下百姓,为保万无一失,还是周全一些的好。”反正他就是厚着脸皮,好歹是要将商隽迟拉做一起。

从前谭夙都是生人勿进的,也就是现在为了自家孩子这才变得平易近人一些,人家却要蹬鼻子上脸,东扯西扯了许多,谭夙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:“你放手去做,需要我们出手时,我们会来的。”

看人家转身要走,息年衡急忙追在身后:“我小师弟是不是在怪我……”

谭夙被他烦得直接冷脸:“息掌门,忙你的去吧。”

息年衡还想装出看不懂人脸色,接下来谭夙一言不发就一道掌风袭来,息年衡被他挥得后退几步,这下才安分了:“那便听少宗主的吩咐了。”

入夜后,商隽迟觉得肚子饿了,看自家便宜兄长还没回来,便想推门出去寻点吃的。

现在身体还是虚的,又是在息年衡的地盘上,量他还能闹出什么花样来,商隽迟便没有借助刑天之境,自己就慢悠悠走出来了。

出来一看才发现情形不对,这是来了什么贵人吗?

此刻府里男女老少都挤到了公主府的大门口迎驾,原来是新君的同母弟弟平王前来探望,商隽迟正寻思来的这位是亲王对吧,有这么大的架子啊……这时又听人家道出一个内情,说是没想到不仅是平王来了,新君也与平王同行,微服造访,以表慰问。

商隽迟躲在人后,就瞧着新君与平王的年纪相差不远,都是息年衡的同龄人的样子,息年衡在他二人面前谦卑有礼,又是跪又是拜的,几句话说下来还掉了眼泪,看上去就是一副家中遭逢重大变故,茫然无措,又可怜又委屈的模样,加之他顶着那一张惹人心疼的脸,倒是很像那么回事。

后来他们屏退旁人走进书房说话,商隽迟没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,也就没有跟进去听。

就在第二天时才听说,后来是息年衡让琼玉进去送茶,琼玉也是福气太好,在新君离开时,竟将琼玉带着一起回宫了。

听府里的小丫鬟说这些时,她们羡慕之意溢于言表,商隽迟路过听见也就觉得有些好笑,琼玉,这不就是那虬人小厮的名字,之前息年衡说人家品性高洁,不愿屈膝逢迎,这下你却将人送进宫了,它不是个奴颜媚骨的,但为了你好,人家还不就该逢迎时需逢迎,该屈膝时得屈膝。

“小师弟,你一个人在高兴什么呢?”昨晚就见他出来看热闹了,只是昨晚有事要忙没空和他说说话,今天一早特意在他房门便转悠,果然撞见他了。

“三师兄……”再次与他说上话,商隽迟有些浑身别扭,看着别扭,叫着别扭,“你那琼玉攀上高枝,你也算是给她寻了个好去处啊。”

商隽迟觉得自己这只是一声感叹,并不代表任何喜怒。息年衡却听出弦外之音了:“小师弟,你是怪我强求了琼玉,强求她入宫伴驾……”

“不至于,不至于,我怪你做什么,人家为你做什么不是心甘情愿的,怎么说是强求,你看你,谦虚了不是……”商隽迟摆着手否认,嘻嘻哈哈的调侃他,“你看不出来你府里的小丫鬟个个都羡慕得要死,你给它这么好的去处,它一个虬人,这是它的福气啊。”

息年衡不是听不出人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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