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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第2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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拥抱是常人肢体接触建立信任的最亲密的方式。它在所有社会关系中不像情侣间的热吻,不像仇人见面分外眼红,是在安全距离之下如细水长流般的包容依恋。

在心理学上有一种拥抱疗法,不用药物干预,肩颈相抵两颗心离得最近的时候,情绪的内收和外放达到某种平衡。

乔横从来没有排斥过对方任何时候需求性的拥抱,但他还是第一次主动伸出双手,不熟悉地笨拙地环住少年的后背。

因为还生着病,穿袜子的时候自认身体能扛的乔横特意加了衣服,自然是看在某位监督员的面上。

现在天气大范围降温,骆应辞穿着居家的长袖长裤,昨晚到底什么时候休息不得而知,连本人都带着几分倦意说不上来。

这是一个简单的抱抱,衣料阻隔着连皮肤都没有接触到,但乔横深感骆应辞的背脊变得宽厚。

没有特意地弯腰或者埋头,原来少年已经比他还要高,是一开始就是这样,还是这些天紧追猛赶?

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两个月前去校医院的路上,他注视着这个世界上唯一熟悉且紧密相连的身影,孤独的单薄的摇摇欲坠的两个人仿佛如枯叶般跌落重叠。

事实是骆应辞确实肉眼可见地恢复着生机,无论身体上还是心理上,他只要明确这一点,再不动病急乱投医的歪主意就万事大吉。

乔横左右为难地从这个互动中结束,求情道:“阿辞,我只是去团建玩两天,大家都念了很久,而且过完这学期我也要退了,所以真的不好推托。”

“哥哥我讨厌你的朋友。”

骆应辞面露不悦,显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,连这个拥抱都没有之前的感觉。

“还有小半个月呢,以后就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。”乔横意思意思拍着他的肩膀。

骆应辞没急着表态,冷不丁道:“你也是这样喊别人的?”

“谁?”乔横疑惑道,“你说熊二,还是放羊哥,还是……”

他清了清难受的嗓子,怕带坏对方紧急声明:“给别人取外号是不好的,我只当着本人的面儿,从不背地里说人坏话。”

骆应辞完全不信道:“那我是不是在你的认知里应该也有特殊的代词,或者早在哥哥心里骂我是白眼狼之类的话。”

“……”乔横按着胸口试图用咳嗽敷衍过去。

骆应辞不依不饶,眼神突然变得冷漠:“那个男人也是这样叫你阿乔,你也不拒绝。”

他不禁可笑质问道:“这是你们玩暧昧的一环吗?”

乔横无奈扶着额头,觉得有必要把这种再三提起的事情说清楚,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向对方解释感情问题。

乔横深吸一口气,避免刚才的称呼,换了近乎亲昵的口吻:“……小瓷。”

——“小辞。”

——“小辞,妈妈走了。”

“小辞这是叔叔,这是他的儿子,已经是北扬大学的准新生,你可以叫哥哥。”

女人幸福的声音空灵飘荡,忽然尖锐变形如幻影般刺耳难听。

“你做的这一切是想彻底毁了妈妈吗!要我跪下来求你,求你……你这个疯子,疯子……”

骆应辞不知为何靠得越来越近,好看的脸不断放大冲击,呼吸似有若无打在乔横脖子上。

乔横被逼到墙边退无可退,一手抵着他的前进,一手虚遮掩着口鼻,脸上迅速攀上红温。

骆应辞两只手托在后腰处,用力迫使对方的胸膛挺起,腰很细手感有肉,腰窝到屁股弧度明显,表情反应都很不错,然后就是……

“哈啊啾!”

终于憋不住打了个喷嚏,连身体和脑子都好像抽离了,乔横偏过脸去尴尬道:“都说别离我这么近。”

“要是再害得你也感冒了,我还不如现在就走。”

骆应辞玩味的脸上明显一怔,立马阴沉道:“走?你想走哪里去,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找情人,别忘了我才是——”

意识到反应过激的骆应辞及时止损,没有往下说。

是什么?

乔横不明所以,赶紧解释道:“根本没有这回事,你说的是梁羽恒吧,上次他接你电话我就警告过他了。”

“我没有男朋友,没有情人,在这个世界根本就找不出一个,所以以后也不会有。”

且不说他带着系统的事情,根本就不会考虑莫须有的感情。

乔横发出了老早就想不通的疑问:“你到底是哪点肯定我喜欢男人?”

骆应辞很聪明地反客为主:“难道不是对方的意思很明显,你不会还单纯地以为只是朋友。”

乔横面对这种事情棘手又无奈,在并不知情的情况下,他胡乱替原主做出拒绝,万一别人其实两情相悦或是心有好感呢?

但是骆应辞的话无疑坚定了乔横的想法,那就是不能再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
“是朋友,我的态度很明确,我现在不喜欢男人。”

反正他乔横不喜欢!

骆应辞恨不得将他的细微表情全部收入眼底,但已经完全没有必要,因为乔横在面对他时把心思全都写在脸上。

即便他故意靠近诱惑,故意做出亲密逾矩的动作,对方都毫无戒备没有起任何色欲。

这样就已经足够证明了。

*

关于骆应辞的学习,乔横得到一个好消息,那就是他真的在用心做出改变,不仅拿到了卷子完成得很认真,而且从他口中说出了要去学校的决定。

据说只是插班旁听,不做严格要求,随到随听的那种,这样的安排就比较宽松自由,听上去就和大学差不多。

等根据骆应辞的情况制定的课表下来,除去周末平时乔横也就轻松了很多。

骆应辞的执行力很强,甚至想得比他还要周全,在乔横以为冷战的这些天他就拿出了这么多的惊喜。

有了分数线参考,乔横也能更清楚地知道他现在所处的水平,所以这次的超常发挥,乔横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反正是自测估分,该夸的必须还得夸。

至于奖励乔横还没开口,骆应辞就先下一城,像是早就等着兑现,果然连他自己都会对这些变化有所期许。

从毕教授的课出来,外面风有些冷,乔横感冒几天就好了,但保险起见穿上了高领针织。

“乔横。”毕雁舒叫住了他。

等学生零零散散走过之后,她像是有很多疑惑不解要说,眼里闪过怒其不争的复杂情绪,最后叹了一口气。

“我和科室的黄主任说起过你,但是没想到原来你没有这方面的兴趣。”

乔横瞬间羞愧道:“老师抱歉我……”

他话还没说完,毕雁舒失望地摆手,没头没尾忠告:“最好离他远点。”

“老师这是什么意思?到底是为什么?”

乔横很想知道答案,之前他不是没有听出毕教授的言外之意,医院的机会放在任何一个普通学生身上都是一票难求。

为什么不管是骆应辞渴望的母亲,还是漂亮大方的继母,两个离他最近的充当母亲角色的女人都这样警告他。

但这应该是毕雁舒最后一次因为此事而叫住他。

因为乔横辜负了老师的提点和教诲,从那双和骆应辞有几分相似的眼睛里读出了一丝厌弃和决然。

留在原地迷茫的乔横肩膀后面突然被人撞了一下。

“你这三天两头不见人影,寝室都快成我一个人的单间,不过兄弟我也快抱得美人归了。”

陈方洋慢悠悠从教室出来,脸上如沐春风,人逢喜事神清爽,完全没了之前的郁郁不得志。

乔横确实耽搁了好几天没回寝室,问道:“什么情况?”

陈方洋得意道:“我网恋了,很快就要面基。”

“我是问熊家逸和余子洲。”

“……”陈方洋越想越气,“一个网瘾少年在外打游戏,一个恋爱考研大师找房子,还有你,找什么感冒严重的借口,收拾衣服倒是利索,和谁住呢?”

对方总结得很好,乔横结巴道:“我……我当然要回家。”

“你每天都回去也不嫌麻烦,我才不信。”

这并不是陈方洋的重点,他掏出手机给乔横看面基对象的照片,嘴上说的话引起了乔横的注意。

“这个好看吧,怎么都比你有眼光,话说你和路栗还在一起没有?”

“路栗?哪个路栗?”乔横怎么翻遍通讯录都没听说过这号人物。

“我靠乔横原来你这么渣,从我身边把人抢走就不知道珍惜。”

乔横一时不知该吐槽陈方洋的自信语录,还是庆幸这位名字听上去总算不是男生,所以原主性取向还需商议。

陈方洋简直气不打一处来,朋友妻不可欺,当时还是揍轻了,痛恨地翻出过去的约会合照非要给乔横上一课。

“你混蛋不会连长相都不记得了吧!”

“你们已经见过面了?”

两道声音同时抛出,空气突然像死一般的安静。

乔横眨巴眼睛,确认自己也没看走眼,又仔细瞧了瞧照片。

对方的脸巴掌大小,尤其旁边站着体格宽的陈方洋,腰细腿长皮肤白皙,但个子还真不算矮,都快赶上陈方洋的下巴。

由此乔横很快发现别扭之处,要求陈方洋重新翻出网恋对象,得出残酷的事实:

“这不是男的吗?”

陈方洋受不了他胡言乱语:“你再说一遍,你就是见不得兄弟好是吧!”

乔横识趣地闭上嘴,他同样受到不小震撼,如果直说这两根本就是同一人,对方连哭的厕所都没有。

“你们约在哪儿见面?”乔横默默同情。

而陈方洋彻底不相信对方,骂骂咧咧道:“老子跟你说个屁!”

此话一出乔横发现关键,有没有可能他也是受害者,原主身边怎么都是男的!

不过科学来讲这是很正常的现象,属于同性社交偏好,一个人受社会、教育和环境等影响接触的大多都是同性别的人。

乔横是这样宽慰自己,然后很快将理智抛到脑后,连人带行李留出整个周末计划待在骆应辞这里。

结束了学生会手头上的活动,大家都对现在的乔横表现得更亲近了些,所以趁热打铁定下了团建。

乔横犹豫着始终没表态,因为当时他已经放了骆应辞一次鸽子,内心又挣扎着借此冷战机会结束表面联系。

好在梁羽恒跳出来解围,将安排敲定在了月末。

要是明知对方不接电话的情况下乔横连续缺席,恐怕说什么都晚了,乔横也会后悔莫及,错过骆应辞花了心思为之做出的努力。

是乔横三言两语就哄骗他走出这里,心里催促他怎么不快点遇到危险,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好大喜功的人获得了少年的青睐。

乔横站在门口数着时间,不出三十秒门就被打开。

骆应辞揽过他的腰把人带了进来,很自然地从背后抱住,像是找到了最佳的位置。

“不是录了指纹吗,为什么要一直等?”

乔横见怪不怪笑道:“那不一样。”

冒险者尝试越过领域分明的界限时,都会乐此不疲地敲响沉睡的树木,如同向未知的湖面丢进石子,每一次都是经久不息的回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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